韩文清破天荒地准备了一个礼物，打算送给张新杰，但一通总部打来的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韩文清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，从屉子里翻出了另一件物品。
“韩队。”
张新杰的房子靠海，韩文清和他正好能站在崖上吹吹海风，看夕阳的残红。
张新杰的目光比平时温和了许多，韩文清看出他也是准备了礼物的，就在西装的口袋里。
韩文清先一步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交到张新杰手上：“打开看看。”
“谢谢韩队。”张新杰没有推辞什么，认真地开始拆去包装盒。
盒子里赫然是一块特制的精美手表，他还没有来得及对礼物做出评价，额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所有的愉悦都失去了温度。
张新杰小心地抬起头，黑亮的枪对准了他的眉心，他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，眼镜框遮住了微微发红的眼角。
“我只问你一句话。”
韩文清面色沉重，对张新杰不再有丝毫的温和，他的冰冷让张新杰感到绝望。
“你的感情是真的吗？”
他的心在隐隐作痛，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要问自己这句话。是又如何，不是又如何？今日韩文清不杀他，自有别人抓到他严刑拷问，他什么都不会说。
都是冰冷的机械，他宁愿死在那把隐约传来韩文清温度的枪下。
张新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，夹出一个方盒。
“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韩文清接过之后他却按住了他的手。
“杀了我，然后再看。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

韩文清回到了张新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，捏着盒子的手不住颤抖。
盒子里躺着一枚银质戒指，戒指内侧刻着韩文清的缩写，表面则是刻上了一朵精巧的马蹄莲。
韩文清想起了马蹄莲的花语——永恒。
这是他收到过，最棒的礼物。